【忘羡】少年羡和献舍羡的二三事（21）
如题，少年羡和献舍羡互换的二三事。
被屏蔽后重发。
魏无羡：少年魏无羡，莫玄羽：献舍羡。
蓝湛：少年蓝湛，蓝忘机：二十年后的蓝忘机。
完结章啦。
魏无羡又叹了口气。
自从他伤好后，蓝湛又变成了那个不尽人意的样子，他怎么看怎么郁闷，心道：这人怎么这么无聊啊！
他再次叹气，蓝湛琉璃色的黄瞳一直落在他身上，终于开口：“好好抄书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魏无羡顿然拒绝，蓝忘机没再说话，也不再会理会他。
“唉…”魏无羡长叹短嘘，一瞥扫见角落里一把折扇，他总觉得十分熟悉，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
“诶，蓝忘机，你见过那把扇子吗？”鬼使神差地，魏无羡问了这么一句话。
蓝湛竟然真的看了看那把扇子，道：“没有。”
“哦…”不知为何，魏无羡竟然有些失落，也不再问什么，只是觉得这把扇子真的好生熟悉，不过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。
聂怀桑一双眼睛藏匿在纸扇后，摆摆手作无辜状道：“魏兄，你可不能强人所难啊。”
莫玄羽紧紧盯着他，道：“这话什么意思？”
聂怀桑上下窸窸窣窣的扇动纸扇，声音好像带上了胆怯似的轻轻从纸扇后流淌：“我也不知道啊，只是猜测罢了。”
莫玄羽疑惑的“哦”了一声，抬高了声调，他四处望望，一屁股坐在了屋内的另一把椅子上，大有一副“你不说我就不走的”模样，好哥俩似的将手搭在聂怀桑肩上，笑意盈盈高声道：“没事，反正我时间多，你知道什么或者猜出来什么就告诉我呗。”
聂怀桑犹犹豫豫，试探性的回答：“其实…也不是什么大事。可能只是献舍的副作用罢了，魏兄你灵魂与躯体尚未完全吻合才导致你跨越错乱的时空，或者是你或这人，有什么未完的心愿不成，执意和献舍的作用纠缠也有可能导致时间错乱…”
莫玄羽一个头两个大，偏偏聂怀桑声音小的像蚊子在他耳边嗡嗡乱响，却又听不真切，他苦恼道：“我这可才回来，好不容易见到了蓝湛，可别又出事啊。”
于是，莫玄羽打断滔滔不绝的聂怀桑，问道：“有什么通俗的，简单易懂的说法没？”
聂怀桑猝不及防被他打断，沉默了半晌，哭唧唧道：“魏兄，我不知道啊。”
莫玄羽扶额，只觉得头隐隐作痛，他懒懒说道：“唉，那好吧，那我只能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再走了，你可别辜负我的期望啊。”其实他心里暗暗想道：“可以啊，聂怀桑。都到这份上了还不说，真是…”
当真是“一问三不知”。
聂怀桑此时收起了手中把玩的扇子，对上莫玄羽诧异的眼瞳，认认真真道：“魏兄，我刚才思考了一下，觉得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。”
莫玄羽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？”
聂怀桑挫败的摇摇头，道：“也是，那魏兄你听好了。”
莫玄羽见他终于肯说，于是身体前倾，一双桃花眼细细上调，同时还不忘调笑：“早这样不就好了吗，长话短说啊，蓝二哥哥还在姑苏等我回去呢。”
聂怀桑闻言悄悄打量他的神情，不经意之间，莫玄羽在提及蓝忘机这个名字的时候，会流露出连他本人也未察觉的满足和欣喜，仿佛这个名字给了他莫大的希望和动力一般，往后天涯海角，山高水长，只要这个人还在，他就拥有致死无悔的信念。
聂怀桑谈了口气，手中的纸扇慢慢挥动，细微的声音也传出：“大概是献舍的副作用吧，导致你的魂魄分裂，最为重要的那个恰好导致了时空错乱，所以你才回到了过去。”
莫玄羽没出声，示意他继续。
聂怀桑见状继续说道：“但是现在你回来了，说明要么是愿望完成了，要么是有人执意唤回，不过如是失败了，过去的你会失去这段记忆而已。”
莫玄羽心中掀起轩然大波，他攥紧手心，暗暗想道。照回到过去的这个时间点看，这时候的魂体应当是最不在意的那个少年时期的自己，怎么反倒会是回到那时呢。
除非，是身为夷陵老祖的自己，妄想改变过去。
莫玄羽略有些震惊，两人都没开口说话，房内一片寂静，聂怀桑又道：“照这个情形来看，应当是有人将你执意唤回吧，应当是姑苏的蓝二公子吧。”
“不。”没想到莫玄羽坚定有力的反驳道，“不是蓝湛。”
聂怀桑堪堪停下了摇扇子的动作，惊讶道：“魏兄，怎么可能？”
莫玄羽压下心中的惊异，直直看着聂怀桑道：“是你。”
聂怀桑连忙摆手，慌乱道：“不是啊魏兄，我哪有那种力量，我又不修习。”
莫玄羽看着聂怀桑，掷地有力道：“怀桑啊，你算错了一点，过去的我会忘记这一切，但是现在的我会记得过去发生的事。”
聂怀桑没吱声，也没否认，仍是唯唯诺诺的望着他。
莫玄羽笑道：“算了，不想说就别说了，今天谢谢你了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做，但幸好你唤回我了。”
聂怀桑道：“不是我…”
莫玄羽无视了他的话语，故作潇洒的摆摆手道：“我就先走啦。”
聂怀桑也挥挥手，小声道：“魏兄，再见。”
莫玄羽也笑道：“再见。”
他慢慢走出清河去，心中竟然满是惆怅和不安，像一壶浊扰乱了他的思绪，刚才那番其实是骗聂怀桑的，就算他可以记住那时的事情，他也想不起来了，唯一想到的竟然是一把平铺的纸扇。
看来他记性真的是很差，过去差，现在也差。
不过过去差是因为那时他风流成性，无忧无虑，哪有闲心去记那么多事情。每天就是在莲花坞肆意玩闹，和江澄互相挤兑，调戏一下小古板，偶尔看见他露出极其不雅正的神色，当真快活。
后来成了夷陵老祖，那段记忆仿佛也染上了血一般可怖，渐渐沦为不再提及的过去。
而现在，他还是什么都不用记，因为蓝忘机都帮他记住了。
他失去了太多，莲花坞的时光一去不回，云梦双杰的形同陌路，仙门百家的喊打喊杀，温家最后一脉的覆灭…
蓝忘机问灵十三载，等一不归人的痴情。
而此刻，这段不属于他的记忆被硬生生插进来一角，让他头痛欲裂，但他仍不明白，为何聂怀桑执意要将他唤回。他一边想，一边慢慢往前走，抬头忽然瞧见一人站立在姑苏门前等他。
那人美如冠玉，身着素衣若雪，更显得气度雍容，俊极雅极。
莫玄羽心下一动，大声唤道：“蓝湛！”蓝忘机上前几步，莫玄羽一把扑在他怀里，细细摩挲着那人如美玉般的脸庞，笑道：“蓝湛，我真的好喜欢你呀。”
蓝忘机不为所动的任由他摸来摸去，搂住了那人的腰肢，回道：“我也是。”
“嗯？”莫玄羽一愣，随即大笑，笑到眼角都有泪花挂着，他笑道：“蓝湛你变了！过去你还会害羞的，现在你都会撩我啦！”
蓝忘机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，就像晴光一闪而逝，但不难看出他笑了。
莫玄羽笑道：“我们走吧。”
蓝忘机回到：“好。”
他本就不是生性忧虑之人，更不会刻意去记那些条条框框令他受到束缚拘束的东西，那些过往早就被他抛之脑后，不再去想，现在，这个人，只有这个人，用尽生命去爱他。
当真致死不休。
无论是那一时期的魏无羡，身旁总站着一个蓝忘机。
他风流恣意，他便雅正端方。
他百般撩拨，他便不为所动。
他关怀备至，他便暗洒泪珠。
他走上歧路，他便默默守护。
他邪气缠身，他便细心劝告。
他魂飞魄散，他便失魂落魄。
他多年归来，他便再不放手。
他记性是真的不好，那么他便来记所有。
无论是处于哪一时期，哪一时空的魏无羡和蓝忘机，终会爱上对方。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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